沈竹晞绞尽脑汁:“我这些日子见过的,又认识殷清绯的,就只有两个人。”他竖起两根手指,晃晃,“林谷主那样超然出尘的人不可能吧,那剩下就只有殷神官了。”
“你不觉得比起林青释来说,殷慈更不可能吗?”陆栖淮蓦地抓住他的手,再度打量那枚戒指,指尖相触的寒意让沈竹晞微微一缩,然而那人却似乎恶作剧似的贴得更紧,一边沉吟,“平逢山一脉是中州术法官星的至高处,堪称帝王之师,殷慈虽然是半路出家,也算能够上窥天道、下临六合,应该不会是殷慈。”
沈竹晞茫然地看他:“可我觉得林谷主也不可能,那难道是另有其人?”他绞尽脑汁,“莫非是一个擦肩而过的路人?那范围可太广了,只怕找不出来。”
“说起来,后土玉镯不会是阿槿的那只吧?”沈竹晞面色古怪,陡然想起这一茬,“皇天后土本是一对,陆澜,你那徒弟喜欢谁?”
陆栖淮同样面色奇异,吹一口气鼓着双颊,含糊不清地说:“应该不会啊,她心智洒脱慧黠,又灵台空明,应该没有喜欢的人。况且天底下相似的首饰何其多,你匆匆看了一眼,怎么就确定是后土幽荻玉镯了?”
沈竹晞悻悻摇头:“我当然也不确定啊,所以这枚戒指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