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仿佛是引线嘶嘶作响,沈竹晞陡然被点燃了:“你不要再狡辩了!陆栖淮,一开始接近我就是带着不一般的心思,我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,你和你的亡友怎么样,凭什么寄托在我身上!”
陆栖淮全然未想到他居然这样理解自己的话,与原意背道而驰,一时间心头错愕,怔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要解释。他急急地伸手拉住对方:“朝微,你听我说……”
“你不要过来!我不想看见你!”沈竹晞冷冷道,俊俏的脸庞陡然板起,如同凝结一层寒霜。他眼看着陆栖淮依旧伸手过来,抿着唇,似乎满脸不忍的样子,忽然觉得心头火起,“你把我当成一个死人的影子,还这副样子惺惺作态干什么!”
他看着陆栖淮霎时苍白下去的脸,忽然觉得心头也想被刀锋轻轻割过一般,没有快意,更多的是一种钝痛。沈竹晞咬牙良久,握着刀一步一步后退,虽然因为手腕的伤口而全身酸麻,他却死死地咬住舌尖,直到充满灵气的血在全身激荡,让神智为之一清。
“陆栖淮,你不要过来,让我一个人静静……”少年抱着额头,摇摇晃晃,胁下夹着短刀,神色是从未见过的迷茫与苦楚。他向来全心全意地待人,何时遇见过这样的事?况且另一方还是自己的挚友。
纪长渊震惊地看着少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