友谊却如此失败。”
然而,下一刻,金浣烟忽然僵住了——林青释抬手从他鬓发间一掠而过,一下一下轻拽着他波浪似的深棕色长发,安慰式的拍拍他,淡淡:“金公子,你很像他。”
金浣烟想问他是谁,然而却慑于对方一瞬间展露出来的这种深邃的悲怆,不禁默然,听到他在耳边又念了长长的一段:“不管怎么说,我已是残败之身,韶音的人生也能望到底,可你总要好好活下去的,还有许多年。”
“走吧。”忽然意识到自己说多了,林青释毫无预兆地住口,抬袖示意他带上那几块玄冰,翩然点足,踏着流水掠出门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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斜晖脉脉,水间掠痕微褪,史府中来往悼唁的宾客喧闹了一日,终于散场离去。他们注意到,史府当中主事的是前尚书的独子金浣烟,然而真正拿定主意的,却另有其人。那是一个白衣如雪、双眼覆绫的公子,一直不断地咳嗽,身子骨很弱,却有着灼人到无法直视的光芒。
今日发生的一件事,让这些宾客在史府失去当朝宰辅的庇佑后,依旧不敢小觑其后的势力——史孤光在朝中为官四十载,培植的势力盘根错节,已然渗透进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