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一个。湄姑娘手中
人间繁华多笑语,唯我空余两鬓风。热闹是他们的,和他这个栖身于黑暗、成长于黑暗、亦将终结于黑暗的人,有什么关系呢?
他提灯离去的时候,朱倚湄似有察觉,踮脚看了看,发觉是晚晴,也不曾过多留意。黎灼在一旁嬉笑着捏住白鸟的尾巴,手指上摊着一大块预备着喂食的小青菜。
因为常年习蛊毒,黎灼的手上充满了伤痕创口,皮肤又过分苍白,让每一道血痕都十分清晰可怖。然而,目光上移,少年的脸容却是明净带笑的,拍着白鸟,将青菜凑到它长长的喙前。
白鸟显然不领会他的好意,恼怒地一抖翅膀,重重地一拍他。黎灼也不生气,大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块五花肉,耍宝似的凑过去:“小白,你吃这个?”
“小白?”朱倚湄失笑,“你这样叫它,它理你才是怪事!”
黎灼哼了一声:“它敢不理我?我就把它烤了吃掉!这鸟白白胖胖,毛色润泽,烤起来想必味道不输给荷花鸡。”说到鸡,他想到了什么,陡然间大笑起来。
他今日去找湄姑娘商议事情的时候,恰巧对方坐在碧楼门口,横躺在一地月光中,似乎是在想事情。然而奇妙的是,她手臂上停栖着这只白鸟。黎灼远远地看不清楚,只看见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