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恨他羁绊太重、恨他,没有担当。但她现在死了,我也年过半百,内心空空落落,什么情感也不曾剩下。”那个容貌光艳如韶龄的女子喟叹着说,她虽然驻颜有术,眉目间却早已染透了风霜的痕迹。
“那,金楼主,你可曾有后悔?”她想着自己和纪长渊的故事,心有所感,忍不住接口问了一句。
金夜寒沉吟良久,缄口不言,就在楼中的夜色冷滞到快要凝固的时候,她忽然微微地笑起来,眼里有学亮的光:“不提这个。今日可真是中了魔,怎么这般的陈年旧事也往外讲——湄姑娘,想来是被你的故事所感慨罢!”
女子倔强的脸容上没有半分表情,说出的话却因为包含太多情感而显得平淡:“万般故事,不过情殇,而世间的情殇,不外乎有三种结局——求之不得,得而不珍,珍之已晚。”
“求之不得,得而不珍,珍之已晚……”朱倚湄心头巨震,如闻惊雷,喃喃地重复了一遍,茫然,“那我又是哪一种?我大概就是求之不得了。”
金夜寒蓦地侧首看她,微笑:“不错,你我都是求而不得——我在你身上恰好看到了我的影子。”她毫无征兆地抬足,翩然离去,朱倚湄微感错愕地起身,忽然感觉到手底下有硌手的硬物,是一柄莹白色的小刀,只有四寸长,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