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竹晞心神巨震,觉得这委实太匪夷所思。他沉默良久,如果阿袖的镜术强到这种地步,怎么会斗不过一个纪长渊?甚至还中了青萝拂。这种完全镜化一个人来的事实已经超脱了他的理解能力,倘若阿袖随心所欲的镜化他人,还有云家其他会镜术的人,岂不是整个中州都会发生一场动乱?
寒衫又说:“云袖只在那一次展现出了这种能力,完整地复制出了一个我,因为那一次的镜化,她身体内一直埋藏着隐患,直到夺朱之战终结后,在夔川正乙楼爆发了伤势。或许她算到了伤势的发作,所以提前告诉了林青释,才使得纪长渊明杀暗救她,使她沉睡养伤七年。”
沈竹晞默然,那之后,就是一次因缘际会的重逢。如今说来,面前这个女子可恨,也可怜。他几不可闻地叹息一声,胸臆中的杀气再度凝结起来:“你为什么要讲这个?”
“因为这件事在我心底闷了太久”,寒衫慢悠悠地接了一句,“而你今天要死了,我也不怕一个死人会泄露秘密。”
“可你现在还在朝雪的刀锋之下。”沈竹晞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,发现不知道是不是长期居于黑暗、营养不良的缘故,云寒衫真人其实比云袖矮很多,虽然眉目毕肖,气质却迥异到细看就能发觉。
我在想什么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