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短暂的回忆,不愿意再想下去。她感觉到脑海中有撕裂的痛楚,在剧烈的感情波荡中,痛彻心扉而无限茫然。若说灯会上的一眼相见她从未忘却,后来那短短八个字,就是真正的情丝萦绕了。而现在,时光的洪流裹挟着过去,居然已经有十年了,她深恋深慕着这个人十年,相失复相逢。
“一定要和小昙说清楚。”她下定了决心。
尖利的话语如同一柄剑从容削开了梦境,史画颐瑟瑟发抖,霍然醒来。眼皮沉重而艰涩,挪移了很久才能睁开眼。她发觉自己平躺在柔软的床第间,一时间居然感觉不到全身有任何力气,甚至眼前也是一片阴暗而悠远的模糊。耳畔有踢踢踏踏的声音,仿佛有人在外面狂奔,她愣了好一会儿,才反应过来,那是外面铿锵成韵的雨声。
房间里空空荡荡的没有人,史画颐无声无息地披好衣衫,艰难地扶着墙站起,一点一点挪到桌案前。她一抬手,才发现全身都裹着厚厚的绷带,不知道摸了什么灵药,不算痛,只是有些紧绷着难受。她抓了几块糕点送到嘴里,仰头灌了些茶水,转向门外的时候,忽然微微迟疑了一下。
长风穿檐,急雨声如瀑布,鸣如碎玉,敲在鳞鳞千瓣的瓦上,由远而近,重重地夹着一股一股水流沿瓦槽和屋檐潺潺泻下,宛如千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