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人硬朗英气的五官皱在一起,凝望着晚晴眉间如血的一点丹砂,他知道,这是凝碧楼高层特有的印记,不会超过十人。面前这个不会武功的少年在凝碧楼里身居要职,他深夜来此,到底想做什么?
子珂才不信对方会好心好意地放他们走,可是一时间又参不透晚晴一个全然不会武的人,宛如砧板上的鱼肉,为什么全然无畏。他下意识地想要回头问林青释,猛地想起来他此刻的状态,生生地顿住了,颇为警惕地拿住晚晴的脉门:“凝碧楼里有哪一位不会武的?你是追煦小筑的主人!”
晚晴微微一哂,直言不讳:“我是。”反正他平日深居简出,不宜真容见人,况且他日后与这三人完全是殊途难逢,再也不会遇见了。
“你不信也没关系。”在他的掌控下,晚晴艰难地从怀里掏出纸包,窸窸窣窣地抖落出两颗药丸在掌心,“这是解开蛊毒的药丸,只有两颗。”
“两颗?”子珂喃喃地重复了一遍,几乎是刹那间做了取舍,那就给谷主和幽草吧。反正他身为药人,生来不久就应该死去,在谷主的精心照拂下苟延至今,如今也算是报恩了。这样的念头在心中一闪而过,他旋即更加警惕,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个素不相识的敌对势力。
子珂伸手接过来,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