晞也不甘示弱地回瞪回去,子珂便哼了一声,破天荒地示弱了:“那先解答撷霜君的问题吧!”
沈竹晞莫名其妙,不知道哪里招惹到他了,这少年总对自己怀有隐隐约约的敌意,他正要反唇相讥,陆栖淮忽然捏了捏他的手:“朝微,走了四天还没走到,有两种可能——”
陆栖淮分析道:“一是休与白塔下面时间流逝的尺度被改变了,阿槿是以怀中沙漏计时的,可能那里时间流逝的快慢不同,所以阿槿并没有真正走到四天,而只是走了很短的一段距离。”
“第二就比较麻烦了,可能她一直都在原地打转,甚至走了完全错误的方向。或者路是弧形的,她走着走着就回来了。”陆栖淮盯着指尖,竭力苦思,要想个法子验证猜想,良久,子珂终于按捺不住,又问了一遍:“所以早找到、迟找到殷神官有什么分别?晚一会儿很要紧吗?”
林青释为他解释:“据史书中载,休与白塔下原本是皇族血脉在登基称帝前最后的试炼场所,我怕殷慈戴着皇天碧鸾,也会被卷入其中,那可有些麻烦。毕竟试炼有几百年未现于世,谁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,有多艰险。”
幽草将药香萦绕的茶水端到他唇边,林青释啜了一口,方觉肺腑间一团僵死冷硬化开,氤氲着又有了活气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