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徒弟?阿槿,阿槿?你听得到吗?”
玄光寺的一间厢房内,重帘被深深地拉下,众人围坐在一起,眼神灼灼地盯着陆栖淮一动不动的手,然后缓慢地将指节叠在一起。林青释和沈竹晞上下紧夹住苏晏的手,以免他使手段,而子珂替代了史画颐,从指尖张开的蚕丝绷得笔直,缠绕住诸人的手腕。
“好像有人影了。”陆栖淮施展着殷氏的沟通法术,通光术,修长颀秀的手指拨开了一重一重压迫上来的黑暗阴翳,极其微弱的光在他指尖燃开一层淡粉,如同孱弱的樱花。浓重的墨色像水一样汩汩流动,渐次往两边分开,无边无际的长夜中,忽然有空空的跫然足音,由远而近地传来。
茫无边际的黑暗中有星星点点的萤火,那是燃犀的光焰——休与白塔之下,是一片犀角燃烧的海洋,驻守着不净之城。那些冰蓝色的幽焰寒凉彻骨,如同在四周逼近窥伺的瞳孔。
“不对劲,这是个逼仄的室内或者长廊一类的。”云袖忽然指出,“如果单是空空荡荡无边无垠的一大片,我们听不到脚步声。”
“谁说这是脚步声了?”林青释看不到画面,所以对声音敏感得多,他将手拢在唇边轻咳了一声,蹙眉,“这应该是什么重物倒地的钝响。”万籁俱寂中,忽然有一星明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