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道:“也别杀死挂着玉牌的平逢山弟子。”
黑袍人不明所以地应声了,后退去帮凝碧楼的弟子掠阵,平逢山和云家的紫袍人一下子失去了主心骨,又被迫迎上对面的一员大将,顿时左支右绌,颇为吃力,所使的阵法便被接连拔除,岌岌可危,被接连挑断筋骨扔在一起。
大局已定。
何昱用手指虚虚地在朱倚湄眼廓上比划了一圈,慢慢将嫌弃的剑尖凑上去。他动作极是轻柔,朱倚湄同他共事这么久,也没见过何昱如此温和地在做一件事。她浑身发抖,颤栗着闭上眼。
凝碧楼主凝视着她抖动的短眼睫,觉得那十分碍眼。他记忆里最漂亮的眼睫不是这样的,是微微弯曲而透明,翘起如少年唇边的弧度,在阳光下像琉璃一样璀璨。他不耐烦地捏紧了朱倚湄的肩膀,冷喝:“睁眼。”
朱倚湄抖了一下,心想到了这样的地步,也无非是一死,于是坦然无畏地睁开眼。入眼的是何昱微微蹙眉,似欢喜似悲伤的模样,神情居然是从未有过的激动。
朱倚湄愕然不明所以,怎么也没想到,这居然是她能看到的最后一眼!骇然的剧痛从瞳孔处袭来,嫌弃猛然发力,精妙到毫颠地刻入眼痛,手起剑落,深深直入,原原本本地挖出了她的眼瞳!
这动作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