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线盯着那人看——不过是一个半月的别离,陆栖淮竟看起来与以往大不相同。沈竹晞从没见过他穿金棕色长衣的模样,此刻大雨之中却宛如冶丽青阳,衬得他身姿清俊挺拔,眼眸点漆如墨,流转着暗夜一般的光华。
沈竹晞在冷风中瑟缩了一下,往他那里靠得更近了些。陆栖淮并指为剑,斩下一截袖口撑在头上,在前行中权且当作雨伞:“可算是找到你了。”兜帽紧覆住他的长发和额头,眼神晦暗不明。
沈竹晞心头一跳,瞥见他额前一点霜雪白色却没有多留意,只是微垂下头,用指尖抵着友人额头,喃喃:“陆澜,见到你可真好。”
他觉察到陆栖淮一下子不受控制地把自己抓紧了,不禁放柔了语气:“我睁眼的时候,在雨里看到你,觉得好像一生也就这样波澜不惊地过去了。”
陆栖淮呼吸一滞,面色仍旧维持着平静,可是他停顿了好久,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:“对我来说,将生命终结在这里未必不好,可你不一样——”
沈竹晞眨眨眼,觉得眼眶莫名有些发涩,他不敢再讲话,生怕眼泪会落下来。陆澜这个人这样的好,这是第好几次他这样出生入死地就自己了,似乎只要他在,自己就能将后背坦然交付。他对萧居雁的那套说辞始终心存疑虑,关于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