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重,又夹杂着那种漫无边际的惶恐,深重到仿佛能让人溺死,就好像……朝圣之人的信仰坍塌。
陆澜所挂怀的显然不止于他的生死,反而有一种宿命般的哀伤无力感,沈竹晞虽然在他身旁,却觉得他的思绪在这一瞬隔如天远,无法企及。陆栖淮必然知道什么,可是他不说。自己便也不问。
沈竹晞想要转移话题,他扶着额头,视线随意地往下一扫,忽然凝住了——陆栖淮腰间别着一竿青翠欲滴的竹笛,明黄色的丝穗与他束发缎带的颜色别无二致:“你的玉笛呢?”他面色一变,焦急地问,他知道陆栖淮的笛声中有何等神力,探幽、兰因以及操控逝者,都需要用到那一竿玉笛。
陆栖淮抿着唇:“折断在了涉山。”
他没有再说别的,沈竹晞也能猜到当时的战况时何等惨烈,在凝碧楼倾巢而出的情况之下,他们寥寥数人几乎算得上十死无生。幸好,现在陆澜好端端地站在了这里。
“那其他人呢?”沈竹晞声音艰涩。
陆栖淮摇头:“都安然无恙,就算当时受了伤,这些时日也养好了——你失踪快两月了。”他顿了顿,简要地讲了讲那一日涉山的惊变,又道,“我们几乎找遍了能找的每一处,还是沾衣猜测,你或许在方庭。”
沈竹晞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