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二辆车都过遍,也没发现云袖的身影。场下静默屏息欣赏戏文的人群忽然喧闹起来,紧随其后最为激动人心的便是文轩帝的出行了。
然而,有一队伶人乐师走在了文轩帝的驾辇之前,这些人皆负刀剑,挥舞得虎虎生威,围观群众不住叫好。沈竹晞看了好一会忽然发现,后面帝王玉辇垂下的重重珠帘之后伸出一只苍枯的手,那只手稳妥、定当,虽然苍老却并不显得孱弱,上面布满了伤痕,显然像是身经百战之人的手。
陆栖淮目力好,比他看得还要清楚些,不禁眉头一跳,骇然道:“这不是文轩帝!车厢里是另一个人!”车两边的伶人尽心尽责地饰演着万国来朝的鼎盛景象,乐师吹打的俱是盛世的恢弘之音,伶人们长纵着手中的道具刀剑,寒光凛凛迷了旁人的眼,仿佛有头顶上的烟花或星星落在了剑刃上。
那些围观的普通人无法洞察出,但陆沈二人凝神看了多时便即发觉,那些伶人起落之间干净利落,不像是只会唱戏的普通武圣,他们脚下行走间如行云流水,每踏一步似乎都在构成一处隐秘的阵法,前后簇拥而上,将文轩帝的驾辇困在最终。有一个女旦角做出对镜自照的模样,依傍着驾辇不知演着哪一幕戏,两人定睛一看,那可不就是云袖!
沈竹晞远远看到菱花镜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