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完全没有这个人,他心狠手辣、心思歹毒到极致,可是对你又那样好,几乎比得上我了,我几次想要对他下手,又觉得也能照顾你几分,单凭我一人总难免有疏漏。”
“他到底是什么人,来自何方,又想要做什么,这些事情我始终没能弄明白,便如鲠在喉。后来我尾随你去了南离古寺,可是在那里,不知道是靠近天上之河还是其他什么原因,我暂时失去了神力和武功,变为了普通人。”陆栖淮微微颤栗着,将脸埋在掌心,话音断续如悬丝,“我亲眼目睹你在敦与神像下死去却无能为力,没有那一刻会比这更痛苦了,万箭攒心之痛也不过如此。”
他没有说,当初在那个临近平逢山的地方,他再一次看着友人走向死亡,明明是同样的人、不同的音容,可是那一刻落在他眼里的撷霜君,还是渐渐和一百一十年后那个绯衣猎猎的身影重合了。他一直茫然而苦痛地在远处看着,悲愤欲绝,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,为什么与他记忆中的截然不同。
“那时候,我不知道你还剩一缕亡魂,不知道苏晏会想出用解命缕这种法子来救你,我以为你死了,比我记忆里的死亡提前一百年,而我又一次没能救得了你。我……”记忆和现实的轨道在此走向分岔,决绝两端,那时的陆栖淮恸入肺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