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阳台上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:“什么?听不清!”
“兴安西街18号是这里吗?”白脸的男孩提高了点儿声音,“我找人。”
“走错了!这边是东街!”宋丰丰大声指着玉河桥的另一面,“对面,就对面那间,晒着渔网的。”
男孩点点头,说了句什么,转头就走。
宋丰丰没听清:“啊?你说什么?”
那白脸的男孩扭头瞥他一眼,没吭声,继续往前走。
宋丰丰对这人没礼貌的行为表示不满,两口吃完冰淇淋,从二楼天台上溜了下来。
兴安西街18号住着的老太太叫周兰,腰很直,人瘦高,早上常常站在门口,攥一把小牙刷,仔仔细细地刷手里的一排假牙。
宋丰丰从冰箱里又拿了一根绿豆冰棒,出门穿过玉河桥,往兴安西街18号走。
喻冬坐在饭桌边上大口喝粥。从客运站到这里打车也得一个多小时,因为路上都是被台风刮倒的树,通行不畅,他半途就被赶下了车,一个人拖着行李箱在烈日底下边走边找,走了将近四十分钟。
“你爸爸怎么不陪你过来?”周兰问,“吃中午没?”
粥水很稀,里面放了海带和绿豆,熬出稀薄的绿色来。喻冬一口气喝完了一碗,冰凉爽快,抹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