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说他做事情总是粗心大意,喻唯英一脸平静,忽然发现喻冬正盯着自己。
他第一次从这个小自己很多的男孩脸上看到同情和怜悯。
但这也立刻刺伤了喻唯英。
他离开周兰家,站在屋檐底下。鞋底被积水浸没,在口腔内部的疼痛里,喻唯英忍耐着,保持长久的沉默。
室内的争执又开始了。
“我已经答应你选文科,你是打算连考大学都不参考我的意见?”喻乔山在客厅里走来走去,“我是你爸爸!”
这逼仄的空间令他非常不适应。走到饭桌边上,他忽然看到了墙上挂着的相框。
那里面有喻冬母亲的照片。他的妻子,他年轻的,或者年幼的妻子,带着稚气的笑意正隔着一面薄薄玻璃注视他。
喻乔山站定了,片刻后才转过身,用尽量温柔的口吻又问了喻冬一次:“选文科,可以,我满足你的要求,我不阻拦。但我有三个条件,一是你不能再这样不跟任何人打招呼就自己跑出去,二是,你下半年至少要回一趟家,还有,等到高考的时候填报志愿,不能任性,我会为你参考。”
“你会为我参考,我必须听吗?”
喻乔山忍耐着怒气:“是的。”
喻冬面无表情地瞪着他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