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做试卷的时候。
他一下就哭了出来,哽咽地说着什么,但一句话都听不清楚。
他已经没有父亲了,只有一位血脉相连的亲人。而现在,这个人正温柔地告诉他,自己什么都知道,并且理解他,祝福他,鼓励他。
“癫仔啊……”周兰慢慢地抚摸喻冬的手,就像小时候哄他睡觉一样,“两个癫仔。”
她的眼睛渐渐湿润了。
“乖仔。”她小声说,把俯身的喻冬轻轻抱着。
也不是没有遗憾和失落。但人在生死前晃过一遭,许多想法都会变样。这一世余下的时间不多了,她或许看不到喻冬的大别墅,也看不到他将来功成名就。
而对周兰来说这些确实都不重要。
她只希望,自己的外孙能够平安、顺遂、快乐地度过一生,不要重蹈他母亲的覆辙,不要伤心。
她活了大半辈子,唯有满腔勇气与无畏世事流言的坦荡,可以与他分享。
第二天早上,宋丰丰起得很早。他在旧房子里住了一夜,很奇妙地,早上五点多就醒了。
现在还是暑假,他不需要上班,也不需要回校清理校区。
宋丰丰在床上躺了一会儿,突然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早就醒了。
在他和喻冬都还是中学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