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用支棱着苍蝇腿式睫毛的黑眼睛和大长腿招徕客人。
喻冬和宋丰丰当时穿着校服从张敬家里出来,就不止一次被斜对面的小姐姐挥手招呼:“靓仔!来剪头啊!”
现在巷子里倒是一片清净,所有的小店铺都没有了。
宋丰丰戳戳他脸:“看什么看什么?你对这种店有什么眷恋吗?”
“眷恋个鬼啊。”喻冬踢他车轮子一脚。
宋丰丰猛蹬几下躲开了:“好了好了不要玩了。九点了,佛寺开门了。”
从辉煌街到乌头山,骑自行车大概也就是二十多分钟的路程。
观景路上的凤凰木很硬朗,有的被台风扫去了半个树冠,有的却还完好,齐齐在这一天的烈日下抖动轻而薄的绿叶。
两人穿过了海岸线和新建的大桥,没有在教堂前停留,一直蹬到了佛寺门前。
喻冬放好车,垫脚望了一眼,顿时放心:“还在。”
那棵年老的小叶榕未被击垮,半个大树冠仍在佛寺墙上探头探脑,几只小雀起飞又落下,啄食树上的稚嫩果实。
虽然没被击垮,但是确实有三分之一的树冠已经落了下来。
据和尚说,那天晚上大树恰好被雷集中,先是哗啦一响,随后开始烧起火来。好在雨势也够大,没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