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把绿檀断梳上残留着江艳的愧疚与爱,也是最好的执笔者。”
肖南又问:“那写完这个故事,梳子会去哪儿?”
“断梳就是这个故事,融于这个故事,不会继续存在实物。”
肖南点头。
“肖南,其实何厉来听预言时,我问过他有什么执念吗,你猜他说什么?”
“说什么?”肖南不猜。
“他说他要再见江艳一面。”井秧冷静地说。
肖南想着二人见面的样子,只是相视一笑而已,没有过多言语。
“我最后和江艳眼神交流的时候,也问了她的执念是什么。”
“你还能眼神交流?”肖南轻笑,“那她说什么了。”
井秧盯着翻页的书,说:“护他和妹妹一世安好,哪怕永不超生。”
“何厉到最后都不爱她了。”肖南冷冷地说。
“那他也是爱过。”井秧反驳道。
“行……爱过。”肖南迁就着井秧。
书写到最后一页,断梳也便消失了,井秧合上鬼抄书,她走到窗前,感叹道:“外面的月亮真圆。”
“人有悲欢离合,月有阴晴圆缺嘛。”肖南随便说了句。
但井秧觉得今天这句话,有点应景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