仗,今晚怎么都不可能失败。
但顾钦的态度,却又让他的信心中出现了一丝裂痕。
猛然间,顾鸿嵘阴着声音急问道:“你得知了什么?”
顾钦肯定已经得知了某些他不知道的消息,才会在他的面前这么笃定。
到底发生了什么?
才让他这么沉稳从容,甚至没有焦急去救援朗曼家族?反而将自己反扣在这里,站在自己的面前?
顾鸿嵘的眉头紧锁,沾染着脏污的面容上不自觉间绷紧了,带上了狠厉的急色,暴躁和着急间或从他的双目中闪过。
他飞速盘算着一切细节,最终目光在碰到顾钦那双立在自己面前的军靴上时,忽地蓦然定住。
一尘不染的黑色军靴,在光线暗淡的库房内有些看不清晰,只能模糊看清黑漆漆的一团。但那上面隐隐蒙了一层的深沉水色,让顾鸿嵘猛地睁大了双眼,呼吸都几乎停滞住。
那是——
血。
一层一层看不见的深沉血迹,挥洒在军靴上,彻彻底底地被军靴的黑色所掩盖住。
在这个黑夜,犹如无声杀戮的血腥一般,被掩盖在了黑暗之下。
顾鸿嵘鼻息急促扇动,脑海里瞬间一片空白,空茫茫地像是不可置信,想不明白怎么会发生这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