体是革命的本钱,你这样睡到日上三竿可不行。”
温柔沧桑的话语在耳边响起,戚茹被子一裹,闷闷的声音从薄被中传出。
“知道了,就来!”
磨磨蹭蹭赖了十分钟床,戚茹这才从被窝里爬起来。
三天了,她回来已经三天了。
一睁眼看见掉了皮长着蜘蛛网的天花板,老旧破败的房子,属于自己的后来被压坏的单人小床,以及阔别十几年的奶奶,一切陌生又熟悉。绘着观音像的日历挂在裂缝的灰墙之上,红色字样清晰地映入眼帘。
7月13日。
2010年7月13日。宜嫁娶,宜动土,宜迁居——诸事皆宜。
她狠狠掐了一把骨瘦如柴的手臂,只能捏到皮的部位痛意瞬间传到大脑。
不是假的,她没死,她重生了。
再如何怀疑如何不相信,过了三天孩童般的生活,戚茹也终于认命,安了心。
上辈子的事情就在三天之内,脑海之中走马观花一般过了一遍,最终定格在她死前看到的最后一幕。她的死亡不怨任何人,路易斯和玛斯特只是没有施以援手,却不是罪大恶极。
谁叫她胖的连走路都不稳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