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伍大的媳妇、儿女,还有几个不认识的男男女女,头上戴着孝帕,身上穿着孝衣,腰间系着麻绳,跪坐在伍二的尸体后,正在哭天抢地;一个三十出头、满脸胡子的矮胖子,正站在门前擂门。
这摆明了是要闹事啊!
雍若勾了勾嘴角,露出一点讽刺的笑意:欺我家无人是吧?!
她一手拎着只铜盆,一只拿着只擀面杖,用擀面杖使劲敲打着铜盆,敲得又疾又重。
家里没有铜锣,只有以铜盆代替了。
“铛铛铛铛……”一阵刺耳的声音,在院门后响起,盖住了门外的声音。
门外的嚎哭声、擂门声、喊叫声,都被这莫名响起的敲盆声惊得一滞!
“谁在外面哭?不知道忌讳吗?叫门的又是谁?”趁着门外乱糟糟的声音暂时停滞,雍若大声问。
那外铜锣嗓的男人大声道:“爷爷是伍二的生死兄弟!雍丫头,赶紧给我开门!别惹得爷爷恼了,将你家这破门砸个稀烂!”
刚才那些嚎哭的人,又在继续嚎哭了!
“铛铛铛铛……”雍若继续敲铜盆,那声音,刺激得门外嚎哭的人都有些哭不下去了!
“我爷爷早埋到土里去了,你个臭不要脸的少占便宜!”趁着门外的声音暂时变小,雍若赶紧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