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在。”
雍若很理解他感到的压力。
一笔定人生死,对于一个还未满十八岁的封建社会好少年来说,的确是莫大的压力。
可太子已是储君。这件事,迟早是要落在凤寥身上的。
凤寥也只有慢慢适应了。
她想了想,就安慰凤寥:“殿下不如这样想:你不是在终结一条人命,而是在申张正义,是在为那些受害者讨一个公道,让那些屈死的人不致于死不瞑目。”
凤寥点了点头,脸色依然很沉重:“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。可我就是怕……这其中,有没有冤枉的?若有冤枉的,岂不连我也成了制造冤案的帮凶?”
雍若竟无言以对:在这个时代,这是无可避免的事!
她老爹当初就是被冤枉的。可板子一打、夹棍一上,完全扛不住!要想不继续受那无穷无尽的折磨,就只能违心地招了供,接受自己被冤枉的命运。
在她前世那个侦察、公诉、审判三权分立的社会,不也有冤案吗?
在如今这个司法制度从根子上就很黑暗、审案者可以合法地严刑逼供的时代,冤死鬼只会更多。
“若若,倘若这其中有冤枉的,我……我怎么办?”
雍若想了想,缓缓说:“我只能想到一个办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