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有许多年,不曾体会过这种度日如年的感觉了。
不知过了多久,太医院的左院判陈寿安带着几名当值的太医,被小太监们半扶半架着,满头大汗地赶过来了。
“快来看看太子。”成泰皇帝连忙招呼他们,起身让开了一点,好方便太医救治。
那些太医匆匆向成泰皇帝拱了拱手,便算是行过礼了。
他们围在凤寥身边,诊脉的诊脉,翻眼皮的翻眼皮。
各自忙碌了一会儿,又神情严肃地低声商议了几句,为首的左院判陈寿安就向皇帝回复说:“太子忧思缠绵之后又大悲大痛,以至于五内郁结,七情内伤……”
他还没有说完,成泰皇帝就不耐烦地打断了他:“别给朕掉书袋!你只说太子病情如何?可有……凶险?”
问这话时,他心里极其紧张。
陈寿安顿了顿,恭顺地说:“太子年轻,身体底子也好,性命应是无忧。最大的凶险在于……
他咬了咬牙,朝成泰皇帝深深长揖:“这病症很容易让人迷了心窍,从此患上……疯癫之症!”
成泰皇帝看着他,脸上再无一点血色。
他呆了好半晌,才抖着嘴唇,喃喃地说:“疯癫之症?!你说太子会患上疯癫之症?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