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角亭里的那道身影,安静而低沉。
晚饭是在校外解决,冬天天黑的早,从悦到附近商场闲逛,买了个新毛线帽,到校门前才想起忘了去药店。
手腕的红痕淡化,不过并没完全消退。
明天大概会好一些。从悦懒得再倒回去,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往宿舍走。
离宿舍楼还有大半距离,手机来电显示出现周嘉起的名字。
周嘉起找她自然是有事,从悦停住脚,站在原地和他说了好半晌。
等聊完,她稍作停顿,想起江也的事。
“对了,江也他……后来回宿舍了么?”
“他没回宿舍。”周嘉起说,“到现在我们都还没见着他人,不过他打了电话给我们说没事,而且也去实验室了。林禧不是发消息给你说联系上人了么?你没收到?”
“我没看手机。”从悦在意另一句,“江也去实验室了?”
“对。就林禧给你打电话之后,不到一个小时吧,他回实验室去找那个老师了。”
莫名心一紧,从悦问:“找老师,然后呢?”
周嘉起顿了顿,安静几秒,说:“他去找老师道歉了。”
“啊?”
“他不是第一次跟老师闹矛盾,以前也有,因为在课题研究上产生分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