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拖地,拖把从我爸脚下过一次,我爸就哼一声,哼到后来两个人一定要吵架。”
卫衣被拢在外套下,帽檐处垂着两根带儿,他环抱双臂,娓娓叙述。
“不过都是我妈在骂,我爸挨骂,每回我爸都说他忙生意很累,不跟我妈计较,其实就是吵不赢。”
“我以前也必须一起看节目,十五岁以后就不了。”
从悦没有插话,她听着江也说他们家的一点一滴,从每年的除夕习惯说到平时生活里的大大小小。她甚至能想象,江也妈妈做菜手忙脚乱的样子,还有他爸爸在旁边嘲讽,被老婆赶走隔一会儿又悄悄凑过去的小心翼翼。
说得最多的还是和过年有关的事,最应景,尽管江也说到在电脑前忙碌被父母打扰,一脸不高兴,但那点不愉快,是基于一种内心幸福的前提才会有的。
就在他的话语里,从悦仿佛也过了许多个开心又喜悦的新年。
“真好。”她怅然感叹,吃最后一串水煮。
杯子只剩三分之一汤汁晃荡,早已凉了,江也起身替她扔。
“明天就是新的一年了。”待他坐下,从悦问,“你有没想过明年的事?”
“明年?”江也接过她吃完水煮剩下的竹签,抬手一扔,准确丢进垃圾桶里。他说:“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