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悦听她偷偷抱怨,附和着点头,不住地往她碗里夹东西。
酒过三巡,从悦吃得差不多,想去洗手间小便,江也陪她离开大厅。
出了a厅向左拐,走过一段,先经过电梯门,再往前就是洗手间。江也在外头等她,几分钟后,从悦擦着手走出来,纸巾投进垃圾桶。
“等会回去先走一段路,散散步,我……”
两人说着话往回走,“叮”的一声电梯门忽然打开,走出一个穿素色衣服的女人,从悦两人迎头和她碰上。
照面一打,从悦和张宜都愣了。
张宜刚痛哭过一场,涕泗横流失态得很,想洗脸,无奈四楼的洗手间全被人占着,只好下来找洗手间用。
从儿子查出病开始,她时不时就要哭一场,这段日子更是,今年这个春节,从家丝毫没有年味,反倒哭声常闻,不是她哭就是从老太太哭。从睿下葬当天他们已经哭得几近肝肠寸断,今天办白事酒,一时勾起情绪,张宜没忍住又哭了一回。
此时张宜手里抓着擦拭用的手绢,眼肿着,整个人看起来老了十岁。
“你……”张宜看着从悦,先是愣,而后皱眉,“你不是说不来么,又来干什么?你弟弟……”
说着忽觉不对,视线落到从悦的打扮上,见虽是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