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儿啊...”太后停下步子,握住祁烨的手,“我们可以为了自己去争取,却不能在这个过程中迷失了自己,把自己变成以往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,是不是?”
祁烨沉默了半晌,撩袍跪倒在地,头重重的磕在石板上,“是儿子狭隘了,谢母后开导。”
将太后送回云泉宫后,祁烨与江阮携手在园花园中走着,祁烨一直沉默不语,但是江阮觉得今日的他似是有些不一样了。
以往的他总让人感觉身上背负了许多无形的重担,可是现在他身上的担子似乎有所消退。
“阿阮,我一直在害怕,害怕皇兄,义父,兄嫂怪我。”祁烨偏头看向江阮,摸摸她的头,“我怕他们怪我对敌人不够凶狠,不能替他们报仇。”
“人的命只有一次,可他们尚未享受完这繁华尘世,便如此仓促离场,而想到他们的离去都是因为我,我便痛苦的无法自拔,后来我便把这种痛苦转移到了旁人身上,只要他们越痛苦,我的心便能有片刻的纾解,以为这样,义父他们便能原谅我。”
江阮握住他的手,心中涌起阵阵疼惜,还有歉意,她虽知他心有郁结,却从不知竟如此这般之深。
“母后一番话,倒让我豁然开朗了。”祁烨微微侧身抱住她,抵在她的耳边,“阿阮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