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有谁生病了。
村长夫人望着大牛飞快消失的背影,又低头看了看床上躺着,和这整间破烂屋子格格不入的小姑娘,那张娇嫩瓷白的脸蛋,她觉得她家的麻布被子都能蹭破她的肌肤。
这样的娇人儿,和他们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。
大牛这傻孩子。
一声轻叹,村长夫人摸了摸言蹊的脑袋,发现她有些发热,于是去了厨房烧开水——小姑娘等会醒了,喝点热水也好。
过了半响,大夫被大牛生拉硬拽拖进了他家,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的人,大牛却不敢上前一步,他想起将人抱在怀里时,那柔弱无骨的身子,他甚至觉得他怀抱里抱着的是一滩水,他一用力就能将人压坏了。
赤脚大夫都不用诊脉,一摸脑袋,不算太烫,直接转身让正在烧水的大牛娘煮点驱寒的草药就算完事了。
临走之前,拿着大牛娘塞给他的几条风干的咸鱼,又摇摇晃晃地离开了小渔村。
等老村长回到家后,了解了情况,沉默地点点头,坐在饭桌旁一言不发地抽起了旱烟。
村里有人对他们无功而返表示非常不满,因为一个外人,耽误了整个村子,他们就指望着出海捞点鱼换钱,谁知道刚出海几天,他们就回来了,而且一无所获。
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