绕着画架端详两圈，旋即流露出满意的神色。
然后抓起手机，点开微信，拍摄，咔嚓——
打勾，发送！
远在大洋彼岸的范中阳尚在睡梦中，早上起来才发现，打着呵欠随手点开，顺势瞄了一眼，动作就此定格，像正在播放的影片突然按下暂停键。
半晌，反应过来，眼底席卷狂喜，直接掀开被子，穿着睡衣，跑到隔壁去敲姜眉的门。
砰砰砰——
“姜教授！快出来看看！”
姜眉上了年纪本就浅眠，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，披了件外套就急匆匆跑去开门。
“老范，你这是做什么？”见他穿着睡衣，手机举在半空，连拖鞋都穿反了，姜眉不由疑惑。
“你自己看！”他把手机递过去。
姜眉似信非信地低头，下一秒，同样愣住。
“像不像梵高的《向日葵》？”奔放浓烈的色彩，仿佛比光明更令人向往，大片铺陈的橘红，层次分明，将晨曦的暖和柔表现到极致。
姜眉摇头，又点头。
既有梵高《向日葵》的张扬，又有莫奈《日出》的宏观构图。摒弃了前者的抽象，也抛却了后者刻意渲染的冷感，形成自己独有的风格。
“这是谁画的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