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见到昨天那个畏缩得不敢跟人对视的东晓。
可让他意外的是,他跟裴挚到那的时候,东晓站在病房外的走廊,跟宋憬闻一块朝楼下花园望着,似乎还有说有笑。
见他们来,东晓还笑着打了个招呼,“我做完检查咱们就能出发了。”
东晓笑得很灿烂,真像是从七年前穿来的。
除了比七年前苍白些,清瘦些,眼色暗淡些,好像没什么不同,白砚愣了。
才一夜而已,谁能有这样强大的自愈能力?
大夫很快就来了,东晓对他们摆摆手,而后进了病房。
宋憬闻则站在原处没走,裴挚自然也诧异于东晓刚才的不寻常,问:“不是,才一个晚上,你给他吃了什么仙药不成?”
这也是白砚想知道的问题,他站在原处,目光望向宋憬闻,等着答案。
宋憬闻眉头拧成一个结,垂眸道:“我什么也没说,”接着问白砚:“不寻常是吧?”
白砚没说话。
宋憬闻眯眼对着窗外炽烈的阳光,沉吟道,“经历了那么多,一夜之间就像个正常人,这本身就不正常。回去得找心理医生,慢慢来。”
问题是,他们谁都不能对东晓说,你发生了那种事,不可能像眼前这样状若无事,揭人疮疤太残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