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现在呢,他既顾忌着名声,又顾忌着圣上,便被绊住脚,如何成不了了,民间有句话怎么说来着,哦,我想起来了。”
“既想当婊子,又要立牌坊,活该到最后一场空!”
她那两剑刺的又准又狠,三皇子果真堪称肝肠寸断,痛楚之下,面容都扭曲起来,只断断续续说了几句话,便瞪着眼睛,咽了气。
皇后目光静静在他面上扫过,目光微沉,向一侧太子道:“把剑拔出来,擦干净,放回原地去。”
太子年纪还小,却也沉稳,见了这样一场变故,也不变色。
缓缓走过去,他将那把剑拔出,掏出怀里的帕子,仔细擦拭。
皇后忽的轻轻叹一口气,不知是在担忧,亦或是觉得疲惫。
“宁海,”她吩咐道:“三皇子今夜突发疾病,暴毙而亡,派个人往披香殿送信,再公示于长安勋贵,命人吊唁。”
“娘娘,”宁海总管犹疑道:“萧鉴若是知道,只怕会狗急跳墙……”
“他不会的,”皇后道:“退一万步讲,便是跳,也不怕他。”
“三皇子死了,他手上没有皇子里应外合,若是攻城,便是谋逆,别忘了,萧家几百口子人,可全都在长安城里头呢,大不了,就鱼死网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