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安神情微凛,将自己心中情绪掩藏起,沉默着到她面前去,缓缓坐下了。
锦书也不说话,只伸手蘸了膏药,往他脸上伤痕处擦,有意叫他长个教训,也没有刻意控制力气。
承安疼的紧紧抿唇,只是脸皮薄,更羞于痛呼出声,惹人笑话,便勉强忍了下来。
锦书看他这样倔强,嘴唇抿的死紧,却不吭声,倒是有些心软,手上的动作也放缓了。
“杜牛膝的味道。”如此过了一会儿,等她手指落到他额头上时,便听承安这样说。
“你鼻子倒是好用,”锦书先是一怔,随即笑了:“杜牛膝味辛、酸,活血化瘀,掺在药膏里,也不稀奇。”
承安听她信口将药性说出,心中不免一动,便抬起眼,顺理成章的问了一句:“你怎么知道的这样详细?”
“二殿下,锦书手上动作不停,也不看他,只低头去,伸一根手指去蘸药膏,再去碰他伤口时,力气却大了些:“你是真不知道,还是假不知道?”
她从不称呼他二殿下,现在这样叫,反倒有一种淡淡的调侃味道。
“真不知道又怎么样,假不知道又怎么样,”承安也不呼痛,别过头,有些别扭的道:“你认出我之后,不也没搭理我吗。”
“为什么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