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宿老们,都是有权将奏疏直送长安的。
真逼急了,一封朝奏过去,也不需指名道姓的骂,就是哭一哭高祖——臣万死,臣有罪,以致乱臣惊扰高祖先灵,如此云云,圣上不处置,都说不过去。
姚轩也没将筹码全数放在这上边,往霸陵来时,便征得圣上准允,有权调动霸陵军卫,抽调几支组建巡卫,将各类赌场青楼勾栏之地划到别处,远离民居,一来二去的,霸陵风气倒是好了许多,也叫好些等着看笑话的人大失所望。
“阿轩瘦了,人也黑了,”姚望看着这个素来同自己不亲近的长子,语气中有些骄傲,又有些复杂:“这几日休假,便在家中歇一歇,好生将养几日。”
“阿轩媳妇,”他叫柳彤云:“记得嘱咐他多吃东西,别一遇事情就顾不上用饭。”
“我知道了,”柳彤云温声应道:“父亲放心吧。”
吃了这样久的汤药,姚盛的身子虽未曾痊愈,却也略好了些,同姚瑾和锦瑟坐在一起,神情冷淡的看他们说话。
张氏已经死了,自然不会出席这场年宴,只是他们兄妹几个都以为母亲只是被拘着,年夜好歹会叫出来见一见,却不曾想连个人影都不曾见,大失所望之下,难免心生怨怼。
姚望不是不知道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