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适时地将她从混乱中唤醒,不动声色的看一眼周遭内侍宫人,她勉强压下火气,将手中那本书籍卷起,重重拍到案上:“沈太傅行事端正,举止恪礼,便是严厉些也是有的,你怎能因他训斥,而在书上写如此狂悖之语?”
倘若这件事被披露出去,造成的恶果委实是太大了,甚至于大到锦书这个皇后,也无法解决的程度,她不得不将此事压下。
否则,倘若事发,世人会怎么说?
继子诚然有错,但是不是继母也不端庄,所以才叫人生了妄念?
这世间的言论,本就对女人苛责,一丝一毫的瑕疵也不能容忍。
朝野之上,乡民之间,皇族的脸面往哪儿摆,圣上的脸面往哪儿摆?
锦书即使是皇后,即使是生育太子,大概也只会沦为声誉的牺牲品,一条白绫,一杯鸩酒,了结此生。
碍于皇家名声,等闲不会发生废后之事,但她的儿子,此后将要怎样在皇宫生活,怎么在父皇面前立足?
当她的母家出现在圣上面前时,圣上真的不会心怀芥蒂吗?
流言能杀人,越是高位者,越是如此。
这牵扯的太多了,锦书不敢冒险。
“确实是我冒失。”承安定定看着她,一颗心似乎是破了一个大洞的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