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不得要多些, 眼见婚事结束, 也暗自松一口气。
而承安,便是在这样的关头往含元殿去,说出自己欲求的。
圣上倒也耐心, 听他说完之后,沉吟片刻,方才道:“你说,想要离开长安, 往西南去走走?”
“是, ”承安早早有了决断,再同圣上说起时,神色平和:“南越虽内附, 却始终不肯接受朝廷委派的官员, 前番世子册立, 也是自行决定, 对于大周决议, 往往阳奉阴违, 长此以往, 必生祸事。”
“朕本是想要派遣专人过去的, ”圣上细思一会儿,复又垂眼看他:“你若愿意去,也是好事。”
他毕竟是楚王,圣上亲生子,真到了南越,远比什么德高望重的大臣有分量。
承安极少会说些冠冕堂皇的话,这会儿也不例外,微微低下头,道:“父皇既然首肯,那我便回府去收拾东西,准备出发。
“你有志气,自然是好事,”圣上轻轻颔首,道:“好了,没别的事情,便退下吧。”
承安轻轻应了一声,再一施礼,转身离去。
已经是六月,天气已经很热,含元殿的窗扇开着,不远处蝉鸣声吵得人头疼。
圣上目送他背影离去,手中御笔却再没动过。
许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