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人若有死志,如何能留得住。
那日楚王进宫,她匆匆过去,圣上不知是说了些什么,将人逼得狠了,不管不顾,一头撞到宫柱上,亏得楚王拉的及时,不然,人怕是当场就没了。
瞧一眼床上人影愈发消瘦的面颊,陈嬷嬷叹了口气。
真真是冤孽。
“好端端的,嬷嬷叹气做什么。”她正有些出神,锦书却在这时醒了,双目合着,如此道。
“夫人醒了?”那药还温着,陈嬷嬷端起碗过去,温声道:“您喝一口?”
锦书面色淡淡,被宫人扶着,勉强坐起身来,接过那只玉碗,一饮而尽。
暮雨正在边上候着,手中玉碟里是蜜饯,见她喝完,忙不迭呈上去。
锦书似乎笑了一下,随手取了一颗,送到嘴里去。
醇厚的甜。
“二十九了,”靠在软枕上,她目光往外头瞥,忽的道:“明日便是年关。”
“是呀,”陈嬷嬷小心打量她神情,试探着道:“夫人喜欢吃什么馅儿的饺子?奴婢吩咐小厨房,叫他们准备。”
“三鲜的吧,”锦书无甚兴致,随口道:“往年里,我吃的都是这种。”
“嗳,”陈嬷嬷温声道:“小厨房的手艺,天下没有第二份,夫人尝过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