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面色酡红。
他知她是借酒浇愁,她也明白他知道,然而彼此到了这时候,还是糊涂些为好。
她没有起身见礼,圣上也不在意,在她身畔坐下,顺势叫她靠在自己怀里:“酒量不好,还敢喝这样多,也不怕明日头疼。”
锦书反倒笑了,媚眼如丝:“不是有圣上在吗?”
这句话说的轻柔,她吐气如兰,隐含凛冽酒香,圣上思及那夜迷情,酒还未饮,先自醉了三分。
摆摆手,他示意周遭宫人内侍退下,方才凑过去,在她面颊一亲,气息微急:“不后悔?”
锦书眼睫极轻缓的一眨,顺势仰头,在他下巴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,却不说话。
圣上喉结一阵滚动,胸膛起伏,手臂用力,将她抱起,径直往内里床榻去,没再说话。
其实,也没必要说什么了。
暮色初降,皎月将生,正是轻柔似雾的朦胧。
内殿里帘幕无风自动,缱绻如梦,男人的喘息声混杂了女人的娇啼,在这无边夜色中,分外缠绵。
陈嬷嬷留在外头,听见内里隐约传来男女欢愉之声,倒替贵妃松口气。
这里毕竟是深宫,强占她的男人毕竟是天子,她肯软下来,自然比一直强硬着要好太多。
只可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