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不在乎了。
思及今日所议之事,他心底些微涌出几分窃喜,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。
到她近前去,伸手将那本书执起,略扫一眼,道:“灯光再好,也比不得日光,你身子弱,仔细伤眼。”
锦书大抵是刚沐浴完,长发披散,尚且半湿,晕黄灯光下瞧他,眉眼笼着一层朦胧烟雾,动人极了。
“圣上自己不也时常熬夜翻阅奏疏吗,”她莞尔道:“只许州官放火,不许百姓点灯?”
“朕好心提一句,你倒好,反而编排起朕来了,”圣上到她背后去,双手扶住她肩头,微微弯腰,语气温柔而亲昵:“以后朕改了,夜夜过来陪你,好叫你免受独守空房之苦,好不好?
锦书觉他气息热热的近了自己耳畔,几乎不受控制的想躲,然而想起承安,终究忍下:“好。”
圣上似乎满意了,在她耳畔低低的笑,笑完了,也不在意周遭宫人内侍,便将锦书拦腰抱起,往案前一道用膳,等坐下身后,竟将她抱在膝上。
往日里,他们也不是不亲近,衾枕之间,圣上虽无变态癖好,却也如狼似虎,极尽纠缠,然而似是今夜这般,抱她用膳,却还是头一遭。
锦书面上自若,背后却薄薄生了一层冷汗,不是替自己,而是替承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