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有些自以为占尽先机的人, 满心得意, 却不知自己已经入人彀中。”
承安眉头微动, 随即舒展开:“娘娘好像一点儿都不怕。”
锦书反问他:“我为什么要怕?”
“哦, 我想起来了,”她语气轻快起来, 夜色中竟有些笑意:“北军正同南军对峙,还另有几位将军,再过一会儿, 备不住, 连长安都会起兵祸, 我是死是活都不一定呢。”
承安心底似乎停了艘船, 船底破了个洞, 有冷水缓缓倒灌进去, 一寸寸往下沉。
他嘴唇动了动,似乎想要开口,然而到最后,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。
输了就是输了。
她没有叫承熙退却,叫自己登基的意思,方才那些话,也只是顺水推舟,试探他心思罢了。
备不住,连这个提议,本身都是一场预谋。
只是他心绪乱了,她话说的恰到好处,他没有察觉到。
虽然最终结果还没有揭晓,但看她神情姿态,显然另有所恃,稳如泰山。
她素来谨慎,不会玩儿空城计这种危险的游戏。
锦书也不打算跟他打哑谜,叫承熙到另一侧坐下,缓缓道:“杨休,也是先帝的人。”
承安心头猛地一跳,先是讶异,随即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