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长安已有杀心,事到如今,请早做决断,免失先手!”
“他既不仁,我何必留情,”承安嘿然冷笑:“持我印鉴,去传人来!”
承熙果然是被先帝教养长大的,这样快便将事情理顺,给了天下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,只消能将自己杀了,这事儿即便闹得再大,也能很快平息。
承安不怕死,也不在乎自己这条命,可他在乎锦书,在乎一双儿女,也在乎他们这个小家。
秦王杀嫪毐后,又杀其二子,迁太后于雍,这种事情,承熙做不出来吗?
或许做不出来,或许做得出来,事情没发生之前,谁也不知道,但承安不想赌。
要是输了,他赔不起。
挺直身体,曾经在边疆纵横的楚王,似乎又回来了。
“张毅,”大步往庭院里去,承安道:“你亲自带人,守住这里,照顾好夫人与两个孩子,倘若出事,我唯你是问!”
……
锦书听得外间吵闹声,却不知发生何事,依次安抚过一双儿女后,方才唤人入内:“怎么了?闹哄哄的。”
“殿下嫌外头院子里那些山石杂乱碍眼,叫人收拾了,”侍女道:“夫人暂且安歇,奴婢吩咐他们轻声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