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面前时,总能想起来简家那娇养惯了的少爷,简家老爷有两个男孩儿三个女孩儿,他排最小,是太夫人一手带大的,故而也就最疼他,但久而久之惯的他没了样子。
在阮阮的印象里,那位爷怒起来,就像左边儿这狮子,怒发冲冠的一身戾气,可趴在太夫人床边儿撒娇时,又像极了右边儿这个,软榻塌的没有骨头。
纨绔子弟罢了,除了那一副好长相,当真是一无是处。
此时已是深夜,风声烈烈,吹在人脸儿上刀割似得疼,阮阮从外头回来,放下手里的夜灯,反复揉搓自己冻僵了的双手。
阮阮转了一圈,给屋子里的烛台换上了新蜡,太夫人今天去了庙里祭拜,又偶遇了这样的寒风天气,怕是今晚不会回宅子里住。
想到这儿,阮阮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,一屁股坐在床上,踢掉带着冰碴子的靴子,露出一双冻成紫红色的脚,小丫头腿一盘,两手鞠起来,呵上几口热气儿。
暖暖活活的,点上个火盆就更好了。
搁往常,太夫人是绝对不允许在外室烧火盆的,可现在天高皇帝远的,阮阮才不管那些个规矩。
屋子里火光葳蕤,阮阮灭了火折子,扬起一双脚在火盆子上颤悠,等再过半个月就到了年底,工钱发下来,就可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