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把火烧的化为灰烬,她拼死护他出去,和他定下了七日之约,等来的却是天臣使苏染白的一句劝,“他是皇族的孩子,你只是他的一颗小小的棋子,他本来就计划将你葬在这儿,却没想到你命大的像芦苇一样活了下来,听大哥哥一句劝,放手吧,他不值得你这样喜欢。”
莞尔的心突然有些寒,童年玩伴而已,或许是有那么一点情分的,可他一直以来,恐怕从没有真心爱过她。
宴肃将她从冰冷的河水里捞了出来,一股真气打进去封了她的七筋八脉,也顺手封了她那难以回首的前尘往事。
那真气与她相安无事了四年,却因着这杨湖的寒冷和她的心寒一道儿迸发了出来,她咬住牙,头脑恢复了她做海臣使时的清明,她沉心静气地运气,将那股力道一点一点地拆解,填补进自己破掉的脉络里,这是个浩大的工程,怎么着也得半个晚上才能恢复知觉,就是可怜了她那弟弟,哭哭啼啼的快要晕厥过去。
“也就这点出息。”莞尔心道,她最看不得男孩子哭,尤其是自己的弟弟,他该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,不该总是窝在房里被人欺辱,可她却突然又想起来刚刚死在自己怀中的阿湛,她一下子就僵了,有点理解了风蝉此时的心境,宴肃的气流强了几分,冲击着她身上每一寸的骨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