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盛年,卧榻之侧,岂容他人酣睡?
自从幼旋拜托陈骁去访那暗害大皇子的婆子,甫一接手,陈骁就察觉到了不对劲。
一个老实人,一个常年在外院做粗活的婆子,一个因为可能贪财而暗害世子的妇人,她畏罪自杀,不是三尺白绫,不是牵机鸩酒,而是一把利刃。
毫无犹豫,一刀毙命,正中心窝。
多么干脆利落的死法,多么强大的精神。
这不合常理。
既然不合常理,便是要查。
很容易就知道,那婆子辗转多家,认真做活,后元亲王开府,她成功进入,隐于人后,不争不抢,人缘极佳。
她做下人已是二十有三年,从一妙龄少女做到了中年老妇。
蛰伏了那么久,终于等到机会,用了这一次,成了枚合格的钉子。
钉子又怎么会只有一个呢?
钉子不是一向一抓一把的吗?
那些遍布大梁土地的钉子,汲汲营营数十载,如同普通人般努力生活,可他们所在何处?所做何事?
只有派遣他们的人才会知道。
他也许只是一名憨厚的汉子,日日打猎而生,会为给妻儿加道肉菜而欣喜若狂,会给邻家可爱的胖小子糖吃。
也许只是一个酸腐的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