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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颐似乎被吓到,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带着鼻音,一脸赤诚的看着崇正皇帝:“皇上,微臣长于微末,从未得见过天颜,那日在殿试时皇上您将微臣从二甲提到状元,微臣既惶恐又开心,惶恐于我真的值得皇上您的厚爱吗,又开心于十年寒窗苦读,忠君爱国的理想终于又进了一步。微臣不知如何回报皇上您的恩典,那日大羌使者来朝,微臣自知人微言轻,说出的话可能很不成熟,但看着皇上您为大羌使者如此烦忧,微臣想,就算说出的话不成熟又怎样呢,我也要试一试,如果能够对皇上,对我大越百姓哪怕是有一点儿帮助,微臣就算死,也不足惜了,后来看着大羌使者对皇上您如此不敬,微臣心里怒火喷涌,便不顾自己的身份,跳出来说话,满朝的文武大臣谁都比我有资格,微臣自知没有规矩。本以为皇上您会降罪与我,却不曾想,您竟然升了我的官,如此厚爱,微臣只怕肝脑涂地也不足以为报。”
周颐说着眼眶就红了,吸了吸鼻子,“我知道是我那日自己没规矩,搏了各位大人的面子,我也知道,这次的差事会非常不容易,那些大人可能想给我一个教训,我也理解,只是皇上,微臣担心这一去,便再也见不着皇上您了,说句大不敬的话,皇上在微臣的心里,既有皇帝的无上威严,又有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