街拐角处下了轿子。
看着杨知文那顶青色轿子离去,周颐微微抿了抿唇。倒不是他报复心强,而是邢景既然已经表现出了摘桃子的意愿,那他就不得不防备。
虽说杨知文和邢景一样,都不是什么能交心的人,也不可能和周颐成为真正意义上的盟友,但杨知文和邢景比起来有一个长处,那就是他识时务,而且极善于和稀泥,周颐表现的越有战斗力,他就越不愿意与周颐为敌。
周颐只是要争取时间,当然他也不会让邢景被彻底斗下去,不管怎样,一个次辅的位置一定要替邢景保住,不然,邢景若彻底日落西山了,像杨知文这样的官场老油子,他的承诺又值几斤几两,要是没了邢景牵扯他的精力,难保他不会打上周颐的主意。
所以周颐既要将邢景拉下首辅的位置,但同时又要保他,这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现在他不好轻举妄动,只能根据杨知文的计划来顺势而为了。
周颐将手背在背后,想着心事,一路溜达着回了周府。
全家都在等他等他用晚膳。
周颐一见宝墩没在,忙问:“宝墩儿呢?”
周老二哼一声:“现在记起你的儿子来了?我可怜的乖孙哦,生下来都这么大了,还是第一次见到爹……”
周颐哭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