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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铮腿长步阔,陡峭的山路于他而言并无影响,白细却做不到他的平稳潇洒,霍铮走得快,他不愿落下,步伐凌乱跟紧,时而抬头低头,视野清晰模糊。
他能看清楚远方的事物,对近在眼前的东西却看得模糊,山路间的石子磕在脚底板可疼,他颠颠倒倒,过长的群摆勾在草丛上,稍一不留神,白细踩在被勾起来裙摆,惊慌失措往前摔去。
霍铮闻声回头,迅即把他扶稳。
“铮铮……”白细弱弱叫他,有些懊恼,“我走得太慢了。”
他一身狼狈,衣裳带有不少草叶刺钩。早晨起来时的精气神都在山上的这两个时辰磨光耗尽,又累又饿,两眼发晕。
鞋子磨破,霍铮问他:“可还能走?”
“能!”白细高声回答,霍铮不发一语,他在对方黑沉的目光下渐渐低头,气势全泄了,手指头勾住他的袖子,小声说:“不能……”
脚可疼。
“你先走吧,我跟得上。”
白细听到霍铮对天叹气,他心虚无措,舌头打结道:“你、你先回去嘛,我晚些再走。”事实上白细连回去的路怎么走都不知,真怕霍铮就此把他扔下,嘴上劝这人先走,手指头却一直抓紧人家的衣袖不放。
好无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