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俨已在弘兴院内任职琴乐先生,每天一早,他们用过早饭,三人同乘马车去弘兴院。
马车拐出巷口,另一架等候的马车并行齐驱,燕雪崇掀开车帘,张头探脑,“胡俨、胡俨。”
白细拉开帘子,燕雪崇望见车内的人,忙将所带的好酒举起,胡俨好酒,燕雪崇多了个讨好他的法子。
两车相隔,胡俨道:“我如今是你的先生,你这般直呼我的名字,不妥。”
燕雪崇改口,“先生。”
胡俨直言:“赖皮赖脸。”
燕雪崇没接话,眼睫笑眯眯的,落下车帘时,对着虚空的一点叹息,羡慕起白细和霍铮来。
当朝男风为人不耻,好像有几个钱就能随随便便找兔子玩玩,燕雪崇不是没有想过,既然他爹不准他近女色,那他就去看看男色好了。
私下真要与那群好友去见识,临时却怯起了胆,有人想靠近他,那股脂粉的味道一熏,燕雪崇当场就找借口跑了。
兔子们打扮的妖里妖气,清纯一挂的还不如白细,那面容俊美的,更不及胡俨。
更重要的是,燕雪崇仅踏进香红之楼半步,愧疚之感源源生出,好似做出对不住胡俨的事。
马车停靠在弘兴院外,四人下了马车,平日里燕雪崇见到胡俨巴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