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被周冶打断:“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。左右我们也须得等到殿下痊愈才能有所行动,这些日子,大家不妨就休息休息,往后,还有很长的路要走。”
    沈如茵感激地看向周冶,正对上他的眼光,那里面有一丝了悟的嘲讽,还有道不明晰的惆怅。
    转眼间距他们离京已有两月多,在清河镇的这一月,周冶嫌客栈住得不舒爽,在众人一致同意下,吩咐杜白购置了一间小宅院。
    宁扶清身上的伤有所好转,眼睛却依然无半分动静。
    自将他身上的伤口处理好后,杜白便替他瞧了眼睛,只说这眼睛非药石能医治好,只能开些有助眼明的方子,好与不好,便只能看他的心志了。
    沈如茵也知道,他这是心理创伤导致失明,若非他自己看得开,任何人也没办法帮他。
    休养了一月,宁扶清已勉强能下地走动。从他能够行动开始,便不再接受他人帮助,甚至会做些多余的事情,比如——做饭。
    周冶虽挑嘴,自己又擅长厨艺,却是个十足的懒人,若是有人将好吃的膳食端到他跟前,他是绝不会动一下手指头的。
    只是这一次不知怎么,他非要与宁扶清较劲。
    两人每日晨起便去市井买菜,宁扶清眼睛不好,行动间却无半分不便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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